你现在就给我滚,滚回原来那个福利院。
  我膝盖跪在地上生疼没有动弹,我还有爸爸,我还有弟弟,我不放心,他那样小我不放心!
  她拿出一只长长的缝衣针吓唬我,只几秒钟,她委实耗尽了嘴皮,针扎进了我的手指,挤了挤,再挤了挤,一滴一滴血珠滴落在地板。
  我爬起来腿麻的历害,歪了几歪跺了几跺才恢复了一点知觉。
  出租车停在苏州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土菜馆,我拖着一个大箱子站在路边,她还奚落我,楠楠,你也长大了要有点骨气,不要再纠缠着我们家不放手。
  有一位阿姨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了我们一眼,又看了几眼,妈妈她已经走远了,她的背影直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。午后的阳光灿烂照耀,风吹拂的轻快无比,带来初夏的一丝凉爽,而我像风中叠翠的小草被连根拔起,晒一下太阳就会死掉吗?
  我愤愤的想,我绝不会晒一下太阳就死掉。
  那位阿姨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。 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