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辰飞长指轻轻抚过鬓侧一缕发丝,淡扫景琉阳一眼,赞许道,“有进步么,才三道口子。” 景琉阳不由失笑,顺手将外罩的白纱衣脱下丢给一旁的小左,道,“试问这天下有谁能躲过你这个变态的音杀?” 话虽如此,但景琉阳的口吻里明显还是赞叹多过嘲讽。 袁辰飞眸子一亮,仰头将一杯酒饮尽望过来,“怎么没有?风家那个小变态就能躲开,一道口子也不留不!” 显然这个男人很幽默很乐观,于别人而言这应该是个忌讳,但这人说着的时候完全一副欣赏之态,没有任何避忌。 小左与景琉阳同时一怔,风家小变态除了风剪柔还能有谁?纵然知道她的轻功天下无敌,但居然能全部躲开与风速一样的风刃,实在不能不叫人意外。 袁辰飞广袖一挥,木门瞬间关闭,他勾唇望着景琉阳道,“说吧,想问什么?” 景琉阳放下茶杯,食指在桌上轻轻叩击敲打,扬唇道,“风剪柔为什么要服用月落草?” 袁辰飞的眼神似笑非笑,这江湖上的事都瞒不过他,包括先前景琉阳与小左在船上的对话,他眸光一转想了片刻,摇摇竖起两根手指,笑意盈盈。 景琉阳垂眸,单指一挑,吩咐小左道,“两千两。” “不!”袁辰飞笑容深了几分,施施然道,“是两万两。” 景琉阳蹙眉,觉得这小子是在坐地起价,挑眉道,“你的帐房着火了吗?” 袁辰飞耸耸肩,笑道,“那倒没有,就是烧了本阁主的衣服也不能烧了帐房。不过,这个问题的答案要追溯到很久之前,即便你今天不问以后也一定会来找我问清楚的,而且风家的事情与开国始帝脱不了关系,这在我天下第一阁属于压箱底的秘密,两万两只是个开头而已。” 景琉阳闻言,倒也没再多言,将两万两推到他面前,“说吧,她到底有什么病?” 袁辰飞将银票握在手中,像扇子一样晃着,晃出丝丝凉风扑面,感觉分外满足和幸福,于是徐徐说道,“那不是病,那是一种血咒,风家的子女统统都活不过二十五岁。” “啪”一声,景琉阳的折扇从手里滑落,有这么很长的一个瞬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,眼前是整整一道灰黑。有那个女子挑眉的戏谑,吐舌头的调皮,歪着脑袋的可爱,兰指一挥的霸道,赤足摇晃的空灵……还有……还有他在死亡挣扎线上听到的笑声…… 是呵,这个女子被老天眷顾着,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被赋予在那具灵动如同飞鸟的身体里。 有什么在心尖一点点坠落…… “什么血咒,本王从不信鬼神之说,袁辰飞,那两万两可不是买你信口雌黄的。”不可否认,此时的景琉阳一举一动间是属于景阳王爷的冷冽。 袁辰飞撇撇嘴,道,“小变态今年二十一岁,活不了几年了,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再来找我算帐好了。” 景琉阳的手紧紧攥成拳头,他知道袁辰飞的话不会假,如果只是一般的小毛病又怎么会需要日日服食月落草呢?原本只是想打听清楚她的病情,然后找到治救药物送去,没有比这个更能表现自己的诚意了。可是这一刻,景琉阳想掐死自己…… “什么血咒?要怎么解开救她?” 这是景琉阳从心底问出来的问题,其着急与担心的程度不...
0.0
人评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