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计划失败了,李胤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。”
一间密室内,昏暗无光,隐约可以看见俩个黑影在来回走动。
细细看去,这哪里是什么黑影,这是俩个人影。其中一人负手而立,毕恭毕敬的站在了正中央巨大座椅旁边,而座椅上端坐了一位中年人。
中年人身穿一袭黑袍,十分的宽大,在脸庞上带着一副鬼脸的面具,只露出黑洞洞的俩个眼睛,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面貌。
“废物,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,这么快就让人识破了。”
听到中年人的训斥,站在中年人旁边有些不自然。
“爷,您息怒,真的是李胤太狡猾了,我也没想到只有一天的时间,李胤便识破了我是家假扮的鬼才手。”
“还敢狡辩。”
“砰!”中年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,气急败坏的站起身,眼中冒着熊熊怒火。
“你个废物,是自己办事不利还敢推脱责任,枉费了几年时间,把你安插在鬼才手身边。”
王伯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,颤抖着肩膀,俩腿一软,双膝跪在了地上。
“爷,息怒,是属下无能,办事不利。”面对中年人的责骂,王伯是敢怒不感言,只有低头默默忍受着。
“哼!”中年人用余光瞄了一眼王伯,打着厚厚的鼻响。
“下个月的药没有了。”中年人冷冷的说道。
“什么。”
王伯面色苍白,听到中年人的话犹如五雷轰顶,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。
“不要啊!爷!贱奴知道错了,您要打要骂全凭您,但求您把下个月的药给我,求您了。”
王伯老泪纵横,爬着来到中年人面前,一把抓了中年人的小腿。额头来来回回的在地上磕着,不一会,额头便是血迹斑斑。
他可忘不了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,简直是生不如死。
“废物还敢讨价还价,滚开。”
中年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,抬起腿重重的踹在了王伯的身上。
猝不及防,王伯就如一个皮球一样,面对中年人重重的一脚,这哪里是他可以承受的,往后翻滚了俩三圈才停了下来。嘴中一甜,鲜血从嘴角中溢出,披头散发,犹如一个疯子。
“爷,爷,求您了,没有药我会死的。”
王伯还不死心,连滚带爬的伏到中年人面前,卑微着低着头。
“你就是个臭虫,死不死和我没有关系。这件事是你办砸的,如果让主人知道了,可不是少一个月药这么简单了,主人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。”
中年人蹲下身子,狰狞笑了笑。
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别再出错了,在有下次,我也保不了你。是生是死全看你了。”中年人伸出手,捏着王伯的下巴,随意拿捏。
“爷,我知道了。”王伯很困难的从嘴中挤出几个字,嘴巴在中年人的拿捏下已经变形了。
“知道就好,你可以滚了。”中年人用力一推王伯,皱着眉头,一脸嫌弃,用手用力的在身上摩擦。
王伯被推到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眼睛里划过了一丝狠色,俩个拳头紧紧握住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。
我为了你们尽心尽力的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常年拿药控制着我。好啊!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。
擦拭着嘴角的鲜血,王伯手扶地,慢悠悠的站起。
“那属下告退了。”
王伯弓着身子慢慢后退,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中,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离开的,犹如鬼魅,无声无息。
王伯的离去,使密室中又恢复了幽静。中年人长出了一口气,轻轻闭上眼,手指有节奏的在座椅扶手上敲打,发出“咚咚咚”的声响,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冰冷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中年人耳边响起,这声音就好似是野兽发出的,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在里面。
中年人猛地睁开眼,半跪在地上。
“主人。”
“我问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。”声音中带一丝躁动。环顾四周,找不到声源在哪里,好像是从墙壁中发出的,隐约还有回音。
“主……主人,事情办砸了,都怪我无能。”中年人颤颤巍巍的说道,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。刚才面对王伯嚣张跋扈的样子早已不覆存在。
安静了十几秒钟。
“起来说话吧!”
中年人如获重释,每次面对他的时候,都会感到莫名的恐惧,好像无形中又一股压力在压迫着自己。
“结果我已经想到了,如果他猜不出鬼才手是假扮的,那他就不叫李胤了,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。”这个中年人口中的主人感叹道。
“那主人,我们是不是还按照原计划进行。”中年人微微松了口气,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到肚子中。这个神秘的主人他也没有具体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,只是知道他深不可测,心狠手辣。对于他没有怪罪自己,中年人也是喜出望外。
“照常计划,为什么不进行。我们还要靠他替咱们探路,帮我们找到东西呢?我太了解李瞎子了,既然在他家找不到,那就一定在这里。他太自大了,认为自己修建的墓就一定天衣无缝,没错我们是破不开,但这里不是还有他的孙子吗?”
中年人,恍然大悟,伸出了大拇指“高,主人这招实在是高。”咧嘴一笑,在鬼面具下,露着阴森,怎么看怎么觉得恐怖。
“别再这里拍马屁了。”
听到被人识破,中年人也不尴尬,只是笑了笑。
“多注意注意王伯?”
“王伯?”听到主人突然谈论王伯,中年人一下子狐疑起来。
“你的这个好手下,今天私自改变计划,把一个佟家的家丁带回了大本营。”
听到这,中年人张大了嘴巴,一脸吃惊,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王伯胆子这么大。要知道,如果大本营的位置暴露的话,以李胤的聪敏才智肯定会顺藤摸瓜的查出他们的。
“这个废物,真糊涂,我这就去找他。”说着中年人就要往外走。
“慢着,你不用去了,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由他擅自做主,还是背后有你的影子,我都不追究了。带回来这个家丁不一定是个坏事,反而是一个好事。我已经查看了那个家丁了,只有进气没有出气,估计是时日无多了。”
“主人,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!”怕误会,中年人一脸着急的神色辩解道。
“忠心不是挂在口中的,而是做出来的。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让你盯紧王伯,事情一结束第一个先解决掉他。双刃剑用好了可以给敌人致命一击,用不好恐怕会自误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中年人低下头,答应了下来,心中早已经把王伯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。
不用提醒,中年人也是这么想的,王伯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狼崽。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,对于他来说,不管王伯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没有,只要是隐患他都要清理,所谓斩草除根,否则后患无穷。
“山西那边怎么样了。”
听到神秘人的询问,中年人想了想,组织一下脑中碎散的语言。
“李胤救完佟忠伯便不知所踪了,佟博崇随后也不见了。”
“那个老不死呢?他有什么动静。”
“郭茂到还好,一直留在墓穴中,好像还在找,还别说他这个狗当的挺忠心的。”
讲到这里,中年人微微一笑。可是下一秒,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在脸上灿烂的笑容变得僵持。
密室中沉寂了十几秒,一个火球凭空而生,夹杂着呼啸的风声,直逼中年人。
“砰!”火球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中年人的胸口,只见胸口焦黑一片,隐约还有阵阵烤肉的味道弥漫。
“主人我错了,饶命啊!”中年人瘫痪在地上,求饶道。第一次与死亡感觉有如此近的距离。
“以后再多嘴,我要你死。”
“不敢了,不敢了。”中年人脸色苍白,惊魂未定的样子,显然还在刚才的惊吓中没有恢复过来。
“做好你的事,闭好你的嘴,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!再有,给我盯好李瞎子那是个变数。还有,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佟家那个老家伙的下落,虽然他对咱们没有威胁,但是我不喜欢脱离掌控的这种感觉。”
中年人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,现在恨不的扇自己一巴掌,都怪自己的这张破嘴。
此时,李胤和佟中伯正在甬道中漫步前行。
他不知道,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拉扯着巨网,正在一步一步向他逼近。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棋盘,敌人在暗他在明,他已经输了半办了,所以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,因为走错一步,他将要面临的是灭顶之灾。
“先生,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。”佟忠伯紧张兮兮的抬头四周观望。
“有吗?我怎么没有听到,是不是你出现了幻听。”
李胤停下了脚步,转头望向佟忠伯,惨白的脸色,在蜡烛幽幽的烛光下,显得有些病态。
“不是,真的是有声音,嘎吱嘎吱的,像老鼠啃食物发出的声音。”佟忠伯眼睛死死盯着前方。
已经在古墓的甬道行走了很长世间,难免觉得枯燥无味,在这种严重缺氧的情况下,难免会产生胡思乱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