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羊儿,饿,起床做饭了!”蒙天策趴在焦羊儿的床边无精打采地叫唤着。
“啊!”睡眼惺忪的焦羊儿突然惊叫一声,从床上跳了起来,吼道:“你怎么在咱屋里?”
“昨晚你醉了,我把你扛回来的!”蒙天策指着地上的被褥,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道:“老爹心善,见我一个人没了去处,便给我打了个地铺!”
“好吧!”焦羊儿无奈,舒了口气,缓和道: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
“荷叶饭团,裹着熏野猪肉的那种!”蒙天策神往,哈喇子挂在嘴角。
“这位客官,咱家店小,没那高档货,请您移步嘞!”焦羊儿做了个请姿,意思明了,有多远滚多远。
“不挑,不挑的!”蒙天策自知失言,尴尬赔笑。
“客官稍等,麦子饼随后就到!”焦羊儿跳下床,往厨房去了。
靠着堂屋门框补觉的蒙天策,嗅见了麦子饼的味道,冲着厨房喊道:“羊儿,麦子饼这么烤是不对的!”
“恳请赐教!”
“麦子饼得煎,锅刷油,酥软为熟,再裹上些自己喜欢的熟食,方才一绝!”
“听起来不错,要不咱试试?”
“可以,可以,非常可以!”
“那你想要裹些什么熟食?”
“熏野猪肉,带皮五花的!”
“咱现在想干嘛,你知道吗?”厨房里的焦羊儿握着铁铲,冷笑道:“剁了你,做成那熏肉!”
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!我就是那只小小鸟儿!”蒙天策有些贱贱地扑腾起两只胳膊。
话音落下,一把铁铲从厨房里飞了出来,扎进蒙天策耳边的门框里,铲柄震震作响。
“哟,哟,哟,练过啊!”
蒙天策抬手,欲将铁铲拔出来。最后,整个人都吊在门框上,铁铲仍是岿然不动。
“混球儿,咱家屋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!”刚起身的焦欢喜,叫唤着。
“嘿嘿,老爹早!”蒙天策让出门口,作了个请姿。
“拾掇拾掇去,连山没这么个穷相的!”焦欢喜回屋,拿了套焦羊儿的衣裳丢给蒙天策。
“哎!”蒙天策心暖,向焦欢喜鞠了一躬,痛快地去了。
“儒士相,一表人才!”坐在方桌前的焦欢喜,瞧着换了身衣裳的蒙天策,点着头赞道。
“装的,装的!”蒙天策挠头,嘿嘿一笑。
端着盘麦子饼的焦羊儿刚进屋,嗅着鼻子的蒙天策便扑了过去,抓起块麦子饼,撕咬了起来。
“果真是装的!”焦欢喜无奈摇头。
“啊,羊儿,你谋害我!”蒙天策一副痛苦的模样。
“瞎说什么!”焦欢喜瞪了眼蒙天策,拿起块麦子饼尝了一口,脸顿时僵住了。
焦羊儿瞧出了不对劲儿,也咬了口麦子饼,随即往院子奔去。焦欢喜与蒙天策紧随其后。
“嘿嘿,不好意思,咱把石碱当作糖给放了!”吐完的焦羊儿扶着焦欢喜,瞪了蒙天策一眼。
“早些做午饭吧!”焦欢喜漱了漱口,起身回屋。
“饿啊,饿啊,饿啊……”蒙天策凄惨地叫唤着。
焦羊儿蹭了蹭蒙天策,望着远处,坏笑道:“天策,好兄弟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对不?”
蒙天策点头,赞同不已!
“那你说咱这麦子饼,是不是该给肉儿留点!”焦羊儿眉毛一挑,奸诈非常。
蒙天策会意,准备去了!
进了院子的贾富贵扯着嗓子,喊道:“羊儿,咱给你带了些糕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