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动收回目光，向燕如意问道：“如意姐，你有什么事？”

　　“我的一个好朋友，她想从家里搬出来住。我想着咱们这里还有一件客房空着，你想不想出租？”

　　王动先是瞥了一眼那根扎在针灸铜人脖子上的毫针，伸手挠挠右侧鬓角。

　　“你的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？”

　　“男的。”

　　“男的免谈。”王动直截了当拒绝。

　　燕如意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起来，接着问道：“女的呢？女性朋友你租不租？”

　　王动知道自己上当了，尴尬地说道：“女性朋友的话，看在你的面子上，勉强可以接受。”

　　“好，就这么说定了，我那个朋友现在不在家，要过段时间才回来，等她回来咱们再谈房租的事情。”

　　王动说道：“好，房租你和她谈吧，你说多少就是多少。”

　　“那也行，我保证让你满意。”

　　燕如意说完，起身迈着大长腿向卧室门走去，走到卧室门前忽然停下，扭头对王动说道：

　　“你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，也不怎么出门，别把自己憋坏了。有空多出去走走，透透气。”

　　“我知道了。”

　　燕如意走出卧室，王动急忙走到针灸铜人边，弯腰拔下铜人脖子上的毫针。

　　“球哥，尹伟那家伙现在是什么情况？”

　　球哥说道：“可别提了，那小子全身喷血，死的老惨了，而且还是死不瞑目，他家人已经报警了。真没想到，你这个大长腿姐姐下手真狠，连着扎了四针，在他身上到处放血，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？”

　　王动急忙从针灸铜人背后撕下尹伟的照片和符纸，走进厕所在抽水马桶里用打火机烧成灰。

　　看到灰烬被水冲走，王动长呼一口气。

　　平生第一次杀人，即使最后致命的一击不是自己发出的，王动心里还是沉甸甸的，脑海中不时闪过尹伟猥琐的面孔。

　　灰烬被水冲走，王动脑海中尹伟的面孔也跟着流水一同钻进马桶，王动心头的压力才渐渐消失。

　　轻抚心口，王动平复心情，转身走出卫生间。

　　刚走出卫生间，王动就听到外面传来隐约的警笛声。

　　走到卧室窗前，王动紧盯着对面的22号楼。

　　等了几分钟，警笛声越来越大，一辆救护车开进小区，停在22号楼2单元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