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呼吸之后，遍布蛛网，覆盖着厚厚的尘土的门竟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，随之缓缓地在许凡的注视下打开。 真的住着人！许凡看黑衣女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钦佩，如果不是黑衣女子，他根本不会走这么远，也不会认为里面会住人。 “门外的客人，进来吧。”房间里传出老妪的声音，沧桑且有气无力。 黑衣女子收回双臂，挺起胸膛，率先走了进去，许凡紧跟其后。 房间从外面看着就不大，到里面更是小的可怜，二十平方大的面积被一堵土块堆积起的墙分割成两部分，屋顶伸手可碰，蜘蛛就像海中的鱼儿在蛛网中嘻游。 房间的正北方，一个头发花白蓬乱，四肢消瘦，双手握着残破的碗的老妪抬着头，上下打量着前方的黑衣女子。 “主人，天色已晚，我二人想暂住一夜，您看是否方便？”黑衣女子再次向老妪提出请求，语气诚恳，清冷的感觉被其收回。 老妪没有说话，抬起握着残碗的双臂向左摇晃，黑衣女子随之向左迈出一步，让许凡与老妪对视。 看到许凡的第一眼，老妪瞬时表现出诧异，随即赶忙上下打量起他来，从上到下，感觉要把许凡看穿。 几分钟后，老妪收起看许凡的目光。 “房只两间，老婆子喜独处，二位若不嫌弃，那里可作休息。”老妪用眼睛瞟了瞟土墙的另一方，并把碗抬升到前方与胸腔持平的高度。 “谢老人家，过路之人未曾带重物，此仅表诚意，还望理解。”黑衣女子感激地说着从束带中取出一块类似玉炔似的物件儿，双手捧着放到老妪碗中。 老妪收回碗，看着碗里的玉炔发出瘆人无***几声大笑，随后朝黑衣女子点点头不再言语。 黑衣女子道谢后朝墙的另一屋里走去，许凡前脚踩着黑衣女子的后脚印往里走，老妪太可怕了，他感觉自己被老妪给看穿似的。 黑衣女子进入后再恢复原本的冷冽，找到一处蛛网较少的位置坐了下来。 许凡坐到与黑衣女子并排的角落小心地蜷缩起走的发酸痛的腿，轻轻地活动几下手指后吃起牛肉干。 等到把肉干吃完，房间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，许凡转了个身子开始休息。老妪的眼神虽然让他感觉不舒服，但老妪的话里明显有对黑衣女子的忌惮，他没必要吓自己。 一夜过去，许凡醒来时黑衣女子不见了踪影，老妪还保持着昨夜的姿势。 许凡揉揉惺忪的眼睛，悠悠躲避蛛网，扶着墙站起身，“老人家，你可见得我同伴去了哪里？” 老妪缓缓挺起上身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，沧桑的眼睛不加丝毫掩饰讨厌，“我管你休息的地儿，还管你人死哪儿了？” 许凡心中不快，但还是躬身说打扰了，黑衣女子都恭敬的人他不可能自寻苦吃。 许凡走出房间双手把门拉上，站在空旷的街道寻找着黑衣女子的踪迹。 可往东西各走百米远，不但是没有黑衣女子的踪迹，连昨天见到的战族人都没见到一个。 就在他准备返回到老妪的到门口等黑衣女子回来时，头顶上方传来了熟悉的女声。 许凡应声抬头看去，一个穿着夜行衣，披着红鹤色披风，脚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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