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尾巴里最后的夏日。 痛苦不是爱本身,是爱而不得本身。 小县城离我生长的镇子只需要二十分钟车程,离得很近,可是我不想去了。 我经常这样出尔反尔,决定好的事情,第二天就可以推翻。 “是时候做出改变了。”我每看完一篇心灵鸡汤,就会信誓旦旦的对橙子说这句话。 橙子一脸宠溺,却故意表现出无奈的样子,回答道,“你又要干什么。” 我脑子里一直记得这些小片段,以前的温柔,现在全部变成了伤口。 一天的时间过得太快了。 吃完中饭没多久,又开始准备吃晚餐。 “木逸,高考怎么样。”大伯问。 “一般般,就正常发挥。”木逸拘谨的回答。 “你考完,你爸妈总算是熬出头了。”婶子说。 木逸尴尬的笑了笑,说,“嗯”。 木逸只是窝里横,在外面还是给足爸妈面子的。 我低头吃饭,不理会他们的对话。 吃完晚饭后,我和木逸出去散步,一如很多年前一样,我们跟奶奶报备好,等会儿就回来。 “要注意安全,不要太晚了。”奶奶叮嘱的话,也是原模原样,一句都没有改。 怎么就突然长大了呢。 广场音乐烘托出繁华气氛,地摊摆满路边,来来往往的人儿,天上的星星闪呀闪,小地方有小地方的热闹。 我觉得孤单,哪怕木逸默默陪在我身边,步步紧跟着我的节奏,我也觉得孤单。 几经周折,新伤旧伤交错叠合,光打在影子上烫出悲伤,从此有了一颗空洞,没有办法填满的心。 “木北,我刚刚还在想,如果你能在这里就好了。”晁西站在人海里说。 我回过头,烟花把天空渲染成粉红色,耳边声音聒噪,晁西眼睛亮晶晶的,好像要哭了般。 “好巧啊。”我笑嘻嘻说。 其实听见了,其实听见了晁西说的,“木北,如果你也能在这里就好了。” 不止这一次听见,以往的很多次,我都听见了。 第二次月考,考数学的前一天晚上,晚自习结束,走读生挤在校门口等大门打开。 我和晁西肩并肩同走一小段路程。 分道扬镳时,晁西对着我的背影,轻声说,“木北,我好开心遇见你。” 我疑惑的回头看着晁西,问道,“你说什么?我刚刚在神游,没有听见。” “木北,明天数学加油。”晁西说。 “好。”我点头如捣蒜。 那天失眠了,很晚才睡着。 我在思考这段关系的合理性,若以朋友之名,我和晁西的亲密程度算不算是越界。 班里的闲言闲语,我是知道的。 学生时代,读书排在第一位,晁西也是这么认为的,这与我的观点达成一致。 由此生出的那些陪伴都是以学习为前提,算不上苟且与暧昧。 我后来才知道,晁西每天绕了很远的路,只为了陪我走那一小段路。 烟花放了好一会儿才停。 晁西和朋友出来玩,遇见了我,就抛弃了朋友,跟着我去散步。 木逸在左边,晁西在右边,我夹在中间,三个人都不说话,画面太违和了。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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