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靖三十六年春,林晧然来了!他附身在同名的寒门书生身上,成为史上最贫穷的重生者。降临的地点离广州府五百里,离京城二千五百里,远离繁华、远离政治。但历史的车轮却因他而改变,他手持着锦绣文章,从一个小山村走向紫禁城,一路梅花竹叶,更是不小心踩碎了朱家屋顶的几片瓦。当他站在朝廷之上施展治国方略时,大明的文臣、武将、太监们都恨得咬牙切齿,因为这厮第一个法令竟然是要求所有公职人员都穿统一的皮鞋子,而这种皮鞋子由他的作坊所垄断。林首辅是大明祸国殃民的千古奸臣典范,谁能诛杀此贼,朕封他异姓王!——某个被打了屁股的小男孩咆哮道。 二月初的京城,北风不再刚猛,但却是绵里藏针。从脸颊轻柔地经过,会如刀子划过干燥的皮肤般,让到人感到疼痛。
林晧然站在舍号前,表情郁卒。
却如何都想不明白,他生得如此英俊,但却要跟老鼠做邻居。虽然这话没有什么逻辑性,但代表他此刻糟糕的心境。
在里面的坑上,正洒落着几堆黑色的老鼠屎。有被风干如石粒的,亦有还能散着味道的湿屎,无不证明这里是老鼠的栖息地。
缓缓地抬起头,这瓦顶很是严实,但并没有老鼠的身影。只是那梁木间的巨大缝隙,保不准老鼠同志晚上会回来就寝和聚餐。
值得一提的是,这会试跟乡试略有不同。
乡试每场结束后,可以交卷离开贡院,次日清晨再回来接着进行下一场考试;会试每场结束后,均不得离开贡院,需要三场全部考完方能离开。
正是如此,他需要在这里呆上九天八夜,直到二月十四才能离开。
林晧然深叹了一口气,将东西放下后,便认真地进行打扫。如今亦只能进行自我安慰,相对于传说中的臭号和蛇窝,这已经算是一个好结果了。
由于北直隶去年九月的恩科乡试在这里举行,所以号舍比广州贡院时要干净很多,所以清扫起来倒不算太费劲。
尽管头上的屋顶没有窟窿,而这个时节亦只能下雪,但他还是在上面挂起了准备好的油布,不防雨也可以防老鼠,特别是发情的母老鼠。
跟着广州贡院有所不同,这号舍里面不再是上下各一块木板,而是一个炕和一块可充当饭桌和书桌的可移动木板。
将木板取下后,他在炕上铺被子。不得不佩服考具店,这褥子放在炕上是大小合适,而被子是盖身上自然不用在乎大小了。
由于他是属于进得比较早的一批,所以打扫完舍号后,明远楼那边竟然没有动静,估计外面还有一大帮考生仍在排队搜查。
林晧然生起了火炭,便开始弄早饭了。
将带进来的鲜肉、鲜虾和羊腰子清洗干净,然后用竹签串起来,在炭盆中悠然地烤起来。另外,他还简单地煮了半锅蔬菜肉汤。
从寅时到现在,说不上多饿,但有规律的饮食习惯,无疑会让人变得更帅。而且在这九天里,他打算改为早晚两餐制,权当是减减胖。
由于他这个十一号是靠近考巷的外面,故而进来的考生一般地经过这里,闻着那香喷喷的烤肉,眼睛都满是幽怨。
林晧然吃着烤熟的羊腰子,品尝着这香喷喷的美食,亦是时不时打量着经过的考生。
由于礼部会尽量将同省的考生打散,所以面前经过的人真是来自五湖四海,甚至他还看到跟离广东不远的安南人。
值提一得的是,由于安南国不安分,于嘉靖十八年从藩国降为属地。 二月初的京城,北风不再刚猛,但却是绵里藏针。从脸颊轻柔地经过,会如刀子划过干燥的皮肤般,让到人感到疼痛。 林晧然站在舍号前,表情郁卒。 却如何都想不明白,他生得如此英俊,但却要跟老鼠做邻居。虽然这话没有什么逻辑性,但代表他此刻糟糕的心境。 在里面的坑上,正洒落着几堆黑色的老鼠屎。有被风干如石粒的,亦有还能散着味道的湿屎,无不证明这里是老鼠的栖息地。 缓缓地抬起头,这瓦顶很是严实,但并没有老鼠的身影。只是那梁木间的巨大缝隙,保不准老鼠同志晚上会回来就寝和聚餐。 值得一提的是,这会试跟乡试略有不同。 乡试每场结束后,可以交卷离开贡院,次日清晨再回来接着进行下一场考试;会试每场结束后,均不得离开贡院,需要三场全部考完方能离开。 正是如此,他需要在这里呆上九天八夜,直到二月十四才能离开。 林晧然深叹了一口气,将东西放下后,便认真地进行打扫。如今亦只能进行自我安慰,相对于传说中的臭号和蛇窝,这已经算是一个好结果了。 由于北直隶去年九月的恩科乡试在这里举行,所以号舍比广州贡院时要干净很多,所以清扫起来倒不算太费劲。 尽管头上的屋顶没有窟窿,而这个时节亦只能下雪,但他还是在上面挂起了准备好的油布,不防雨也可以防老鼠,特别是发情的母老鼠。 跟着广州贡院有所不同,这号舍里面不再是上下各一块木板,而是一个炕和一块可充当饭桌和书桌的可移动木板。 将木板取下后,他在炕上铺被子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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